尤大姐其实没啥事儿,就是要给高干事一点教训,所以就故意夸张的碰哪儿、哪儿疼。以至于崔玉贵领大夫过来,经过一番检查后,要求带她去医院拍片。
“……必须得拍片做检查。大人和孩子不一样,孩子摔了也摔不疼。但大人摔一下容易骨裂,甚至骨折,不能大意。”
这套说辞正合程瑶的心意,赶紧让人把尤大姐扶起来——
“快,咱们去医院拍片,所有费用厂里垫付……”
“不用,让他来。”尤姐夫边说边指着高干事,随后冲着陈公安问,“公安同志,他把我媳妇推倒的,是不是这看病的钱得他出。”
“不用问公安,这钱我出!”高干事说完,重重“哼”了一声,迈步走了。
其他跟着一起过来的干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跟上去,而是纷纷骑车子回单位汇报。如果他们猜的没错,这事儿如果再不来人,怕是要闹大。
程瑶开车拉着尤大姐夫妇和大夫先去城北医院,两名公安还在厂里继续做询问笔录。
经过医院的一番检查,骨头没事,但也象征性的给开了药油。由于尤大姐她没有工作,所以看病清一色的自费,前前后后花了八块多钱,程瑶满意的看着高干事心痛的样子,嘴角上扬。
此时,高干事的领导也过来了。
二话不说,先把高干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又迅速换脸,替高干事给尤大姐道歉。
程瑶看着变脸莫测的领导,内心鄙视的不行。
如果不是他想让自己的亲弟弟插一脚,厂里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也是他咎由自取。
尤大姐根本不吃这一套,表面看似那个干事被骂了,实则具体啥情况谁清楚?任凭领导好话说了三千六也没用,尤大姐就一个想法,公事公办、必须报公安。
领导见状,只能求助于程瑶,把人喊出去后道:
“不是要扩建厂房吗?可以的,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