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森把照片攥紧，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一下子塞到了慕战辰手里，低下头，陆小森喃呢道：“我……还是需要时间消化，我需要自己思考的时间。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
“你已经开始怀疑了是吗？”慕战辰明察秋毫，洞察一切，她低头时，瞬间的动摇，被他完全看在眼里。
陆小森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可马上又僵硬的停了下来。
不怀疑吗？
她又不是傻了。
谎言造就的一切，总不会那么完美。
破绽总是会有，违和感也会不断的产生。
人是可以失去记忆，但人是难以失去本性的。所以当陆小森察觉到，她心里所思所想，跟她面对的这一切，都不同的时候，她就是有所察觉了。
不只是慕战辰站出来提出质疑，她自己也渐渐的有所质疑了。
就像现在，外面那看起来美好的朋友聚餐，那所谓的朋友，看起来就不像她会挑选的朋友。
所以一切，有没有可能都是假的。
但是对于陆小森来说，顾子越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复健的时候，她也知道顾子越有多紧张她。所以就算是她已经有所怀疑了，她也本着一颗善良的心，决定再去证实。
现在……
还不能完全的去相信，因为她有良心。
还有小夜的事。
慕战辰不想逼迫她，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在口袋里，他道：“只要你肯怀疑了，就好。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不想给你一下子灌输太多，怕你受不了，你自己一点点的消化好吗？我……能准许你现在还呆在他身边，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陆小森咬着唇，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眉头皱起道：“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要答应你什么。”
慕战辰这时，不再似刚才说话时，那样温柔了，他有些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肃然道：“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真不知道我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慕战辰的眼神是十分认真的，认真到陆小森吓了一跳，她眨了下眼睛，忙道：“好啦，你说、你说，我先听听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