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会么。”
陈述句,五个字,隔着面具,闷沉却有如闷雷般砸心上,更也别说他的眼睛是面具也挡不住的墨黑深邃,仿佛什么都能看穿。
这是个会读心术,会推断的男人啊!
我这迅速低头,却不可抑止的打个激灵,心虚的不知该说什么时,忽然被他抓到怀里去——
“我教你。”
三个字,又是三道雷,劈的我心虚变心惊,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这人疯了么?谁不知道“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
他与我不过萍水相逢,倒完这斗就各自离散,他难道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怕手艺外传?
还是,他故意这么说……要从背后下手害我!
寻思着,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生人被他圈在怀里,背对着敌人,情况对我十分不利,只能按兵不动的被他拉着蹲下,然后我在前,他在后,他那长臂、双手,打从我的肩膀两侧环绕过来后,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墓墙上。
隔着两层皮手套,他黑我白,那黑白交错间,他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放在那墓砖的缝隙中,“你手指略短,但也不是没方法,这里墓砖特殊,你可按压墙缝,也能达到十砖之效,对、就是这样。”
在他说话的那一刻,我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敏感到我脊背能感觉出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而他的声音也是异常清晰的透过两个面具,传到我耳朵里,痒痒的,让我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试试看,能否按下。”
黑色而修长的食指,点点我的食指,竟是滚烫灼热,大约是摸砖太多,摩擦起热?
可我为什么热,我觉得脸和耳朵都很烫,手心也都烫出汗来,有些发抖的往下按压、然后听他说了句——
“是这样了。”
说完,终于放开手起来了,而我果然是因为他身上热才会发热,瞧,他才走,墓里的凉意就让我略微发烫的脸颊又恢复正常。
“那接下来,我可以和队长一起摸砖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他奉为队长,心服口服。
重庆接纳队长这称呼,颔首,“嗯,方法只限于‘回’墓,遇其他墓种行不通,走吧,我去前面,这段路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