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菀宁应了声,赶忙回屋换了衣裳。
洗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这是多年来刘桂芝养成的习惯,在老家时,但凡林菀宁下田干活,她都会在下工之前准备好一盆温水让她洗脸。
透过木棂玻璃窗,林菀宁看着刘桂芝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经意上扬。
有家人等着她下班回家的感觉真好。
林菀宁洗了把脸,赶忙迎向刘桂芝,从她手里接过了刚炖好的菜。
饭菜摆上饭桌。
刘桂芝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文涛、欣兰,吃饭了。”
两个小在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沈文涛因为沈欣兰告状害他挨了一顿打耿耿于怀,趁着小丫头打瞌睡的工夫,竟拿着剪刀剪了妹妹的辫子。
刘桂芝的这一声喊,惊醒了沈欣兰。
害得沈文涛人赃并获,逮住当场。
“啊~”
尖锐里的喊声穿透云霄,使原本静谧的农家小院都为之一震。
下一秒,来不及丢掉手里‘罪证’的沈文涛拎着妹妹的半截辫子冲出了屋,临了还不忘朝小丫头吐舌头:“略略略~小辫告状精,看你没了辫子还咋告状!”
沈欣兰拎着笤帚从屋里追了出来,大大的眼睛蓄满了眼泪:“妈!嫂子!二哥剪了我的辫子!”
话音一落,她手里的笤帚又快又狠的朝沈文涛扔了过去。
沈文涛连忙躲开,继续朝妹妹做着鬼脸,扭屁股:“略略略~”
“妈!你看他呀!”
小丫头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气得脸红脖子粗,在原地一个劲儿地跳脚。
“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