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曹嵩大人也入钱财,得太尉之位。”林寒平静说道。

    曹操的父亲曹嵩入钱买官,得三公之位,可惜黄巾余患复起,他引咎被罢。

    闻此,曹操脸色奇差,摇头叹息。

    “正是如此,才愧对世人。”

    席间出现沉默。

    “萧大人,许攸可曾找过你?”曹操低声问道。

    “看来还真是曹大人举荐,曹大人是想陷我于不义啊。”林寒平静无比。

    “如今满朝荒唐,王芬许攸之辈,想立合肥侯为帝,整治奸佞,其实不失为好策略,奈何,我等无霍光之权。只是王芬性格懦弱,武力不足,无法成事。我举荐萧大人,亦是弥补王芬之不足。若事成,这满朝奸佞未必不可清。”

    曹操直言不讳。

    “曹大人,你不怕我上朝告发你?”林寒淡定问。

    “哈哈哈哈哈哈……”曹操席间大笑,道:“萧大人是个妙人,你我同道中人,天下有识之士,皆知这朝堂之事,说与不说,你我都清楚。至于上奏皇上?萧大人可不会。”

    曹操端起酒杯,和林寒碰了碰,两人心照不宣。

    “萧大人,你为何拒绝许攸?王芬等人之谋若成,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曹大人为何拒绝?”林寒反问。

    “自古废帝极不祥,有霍光之辈,以宰国之势,秉政之重,同众臣之心,方成行。今天子势成,百官争权,异心异德,又贼锋四起,灾祸连年,如何行事?

    若将赌注倾于天子北巡,一旦失败,满门流血,祸及妻儿。况且,王芬文弱不识武,虽有安国之心,但力不足,不足以为谋。”

    曹操说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萧大人呢?王芬不识武,萧大人却是武之极致,可互补,为何拒绝?”

    “二月星孛过紫宫,外臣陵主,中原弱,四夷强,明年主亡。星象不利洛阳,但时机未到。正如你所言,将赌注倾于天子北巡,一旦失败,满门抄斩。朝中有望气者,必定知晓星象之凶兆,皇上未必北巡,王芬许攸之谋,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