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箭男子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众人议论纷纷:“李伯阳?说的不就是出生即知万物的老子嘛!”
“哎呀,这上联难处在于,第一句便有两个‘李’字!”
“何止两个‘李’,下头那一个‘生’,还咬着上头‘姓’字的右臂,这是个拆字联啊!小娘子刻意为难人嘛,谁能当场对出这个联来!”
众人面露难色,纷纷摇头。
杜仰熙略一思忖:那你听好了,我对的是——馬文淵以馬革裹屍,死而後已。
众人惊异:“哎呀,马援对李聃,死而后已对生而知之,好!对呀,这‘死’字也恰巧对上了‘屍’字!妙,大妙!”
郦娘子万分欢喜,一把拖住杜仰熙:“郎君高姓大名,年庚几何,家在何处?今我家有个女儿,容貌品性都说得过去,愿将她许配给你——”
拔箭男子又羞又恼,当即拂袖而去。
人们高兴起哄:“恭喜!恭喜呀郎君,这小登科后头怕还要跟着大登科,大喜呀!”
杜仰熙微微一笑,鞠躬道谢:“小生贾茗,洪州人士。多谢妈妈美意,当真要将小娘子许我?”
郦娘子连忙点头:“我这摆下文擂招亲,众目睽睽的,那还能有假?!”
杜仰熙哦了一声:“那可急不得,不如待我考完归家,试与妻子商量如何?”
郦娘子勃然色变,众人大笑:“闹了半天,这还是个有老婆的呀!郦妈妈,你要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许了人家做妾呀!”
“白忙一天,还不如把女儿嫁我,哈哈哈哈哈!”
康宁一愣,望着屏风外的杜仰熙,心念急转,瞬间明白过来。
郦娘子气急败坏:“你、你娶了亲了,那你先前怎么不早说!”
杜仰熙两手一摊,满面无辜:“这位妈妈,我是偶然路过,瞧见这里热闹得很,以为在办什么赛文会赛诗会,便进来以文会友,我哪知道这礼部都还没开考,你家就急着要捉女婿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得郦娘子满脸通红,一把揪住杜仰熙的衣袖,不依不饶:“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