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处歇脚的轿夫凑上来,抬着轿子离去。
德庆急地跳脚:“郎君!”
柴安平静道:“就兴你骗她,不许她诈你?况那银子是我送与她的,娘说拿出去做善事,
人刚才不就是在行善积德?”
“那您就不管啦?”
柴安目光幽深地望向那轿子,说:“一个闺阁女郎,还晓得横财不沾,倒叫我高看她一
眼。不过,行事这么粗率莽撞,早晚惹出祸来,哼!”
说罢,快步离去。
柴安刚回到潘楼,酒保就忧心忡忡地迎上来。
“郎君,那杨衙内又来了,骂走了三四个伴坐儿,还闷头喝了两坛酒,不知会不会闹事哩!”
梁俊卿兴冲冲地凑过来,说:“我去了东鸡儿巷,对那卢燕燕千求万拜的,珠子锦缎生纱不知许下多少,才哄得……哎,才哄得她肯出席潘楼的酒会,你得勾了我半年酒账!”
柴安被他絮叨得心烦,不由止步,看了一眼对面阁子。一个锦衣的年轻郎君背对人在阁中坐着,一位歌姬正在弹唱,门外还守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由他!”柴安说。
酒保听话离去,梁俊卿依旧跟着絮叨:“柴郎君?柴大官人!待到中秋……你听我说呀!”
柴安一脚踏进阁子,回过身来说:“知道了,今儿我有事,改日再说吧!”
梁俊卿还欲开口,砰地一声,门当面阖上了。他摸了摸鼻子,一脸莫名。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
德庆苦着脸:“您这是赶巧了,我家郎君心上不大痛快,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说理去呢!”
“哦?”梁俊卿不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