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曜粗暴地撕开信封,信纸被扯得皱巴巴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信上的字迹娟秀,与叶昀那阴柔的性格倒是相符,看得叶曜一阵反胃。
“二哥,听闻父皇将镇南王的爵位赐予了周牧,小弟心中甚是惋惜。”
“二哥如此贤能,镇守北疆多年,劳苦功高,却未能得偿所愿,真是……天意弄人啊!”
叶曜今夜本就心情不好,读到这里,他哪里还听不出这”道歉信“中的阴阳怪气?
天意弄人?
分明就是叶昀那厮从中作梗!
他捏紧了信纸,骨节泛白,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碎。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往下看去。
他知道,叶昀这小子一向阴险狡诈,这封信绝对没那么简单。
“二哥,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北疆苦寒,蛮族凶残,镇守北疆,保家卫国,实乃我大周最为重要的职责。“
”父皇将此重任托付于你,可见对你的信任和器重。“
”不像那南疆,气候宜人,物产丰富,蛮族也温顺得很,随便派个人去就能治理得井井有条。”
“叶昭那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换做二哥你,做得只会比他更好!”
叶曜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运气好?
他狠狠地将信纸摔在地上,在奢华的地毯上揉搓了几下。
叶昀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安慰他,实际上却是在讽刺他无能,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