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在发泄出来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宋峻北半阖着眼沉思,在静默地想一些之前的事情。视线就低低落在乔逾的脸上、身上,眸中情绪流转,不便言明。

    那时听乔父说那些话,宋峻北还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倒越想越觉得不快。

    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饭局上天真地找到宋峻北想用陪睡换帮乔家公司一把的时候,他是不是连两个男人在床上怎么操屁股都搞不明白?觉得能帮到家里就自作主张地来了,剩下的事情都是想当然。

    没有过亲密关系,没试过男人,不曾直面过他人恶质欲望的傻子。看看他现在这副跪在男人腿间手捧精液的样子,面颊绯红,浑身透着热气,驯服地做下流的事情又觉得害羞,还未经人事。先前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过来主动帮宋峻北摸的时候,那样子就更是诱人得过分。

    要是别人看到,怕不是要当场活奸了他。那些久混肉林酒池的衣冠禽兽可不会怜惜送上嘴边的香艳肉体,反而会极尽疯狂地放纵凌虐欲来让这种权色交易变得更加值得。只怕要第一次就搞到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只能整天躺在宿舍偷偷掉眼泪。而以权贵们的嗜好和手段,这样惑人的美色摆在眼前,只要他一次,一夜,未必就会放过他。

    那就全毁了。

    脑血管突突地跳。阴沉的怒气之余不免又庆幸,还好他那时找上的不是别人。?

    整理好下身,将餍足过后蛰伏下来的性器放回它原本待着的地方,宋峻北曲起手指敲了敲傻子小朋友的脑袋示意他已经结束,然后起身越过他去给他拿纸巾。

    乔逾不太想起来。像是一种自欺欺人,他还没理清该怎么看待和对待宋峻北,因此不敢摘下脸上蒙着的东西站起来,更不敢看这个人的眼睛。

    他的脑子此刻处于一种既清醒又混乱的状态。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宋峻北那种依赖又恋慕的感情,无比想要对方因为自己而感到舒服和满足。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被带动起了欲望,硬得厉害。他因为没办法马上处理好感情和欲望而觉得混乱,不知道该不该,能不能发泄出来。

    其实这一次硬得很快乐,小兄弟没让人觉得是生理上的烦恼,人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理所应当会起反应。男人灼热的欲望好像还停留在手心,身边都是宋峻北的气味,洋洋洒洒的热度刚刚还包围了乔逾,恍惚间有种令人身心愉悦的幸福感。

    结果还是跟着本能走了。喜欢谁,小兄弟不会说谎。乔逾动了动,弯下腰来,额头抵在沙发,他忍不住拉下长裤,双手摸进内裤,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套弄。

    在宋峻北面前自慰,好像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嘴里低低地喘气,越是抚慰自己越是觉得兴奋,心里却生出一股空虚感,在渴求什么更大的刺激。

    “宋先生……”乔逾颤着声音喊,似期待似催促,“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想要你抚摸我的身体,握住我的下面,用你的手给我撸出来。他舔了舔发干的下唇,这个冲昏大脑的欲求没有直白地说出来。

    乔逾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敢向金主提这种要求。但他想帮宋峻北纾解欲望,宋峻北同意了。那宋峻北还能不能对他再宽松和纵容一些呢?心里忐忑,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只是有个声音在说,再无理取闹一点吧。

    宋峻北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