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宋峻北面前表现得成熟一点,有担当一点。不想和宋峻北吵架。
刚看到那枚订婚戒指时涌起的控制不住的情绪,现在化作阵阵酸楚,全都藏在心底,好像不刻意去想就不会觉得伤心了。
乔逾吸了下鼻子,问:“今天晚上……不顺利吗?”
如果不是不顺利,为什么还连夜回画室来。
“顺利。”
“顺利得令人恶心。”宋峻北又露出那样的神情,微笑如肃杀一般。“我笑了一整天,从早到晚。所有人都很愉快,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只有我心里不痛快。”
乔逾静静注视他的脸。
“那,要做点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吗?”乔逾问。
宋峻北抬眼。“比如。”
“画画。”
“画什么画?”
“哦。”乔逾移开了眼神。“那我走了。”
慢慢地解释说:“今天是周日,我们是该画画的。不画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喝酒太多,现在手脚不太协调,站了一会儿就有点东歪歪西歪歪的。头晕目眩,思维运转的速度也下降了不少。再待下去的话,恐怕等会就连应该遵守的界限都要忘记了吧。
“本来打算在你这里睡觉的,结果你回来了,那我没地方去了啊。”乔逾用一种平淡而疏离的语气说。“这些酒瓶子麻烦宋先生你帮我收拾一下吧。要是嫌烦的话,要不你先凑合睡一晚,明天白天你走了,我再过来收拾。”
乔逾说完抬腿就要走,宋峻北直接喝止了他。
“乔逾!”宋峻北脸色变了,“站住。你这个样子还想出门?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乔逾晃了晃,问:“宋先生,你会觉得我是想爬你床的那种人吗?”
宋峻北斩钉截铁地保证:“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