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定方垂下头,开始在汉子伤口左刮一下又削一点,疼的男子拳头紧握,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等清理完毕,汉子已是满头大汗,黝黑的皮肤也泛着些苍白。
缝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穆定方叮嘱道:“这是外敷药,两天换一次,不要碰水。这是煎服药,一天两次。”
“谢谢。”
汉子站起来接过药包,随后便出了门。
穆定方看了此人一眼,便不再理会,开始清扫屋子。
“哎哟!”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惊呼。
穆定方回头一看,就见刚才出门的汉子把一个披甲带刀的士兵给撞的四仰八叉。
这士兵个头不高,身材消瘦,留着八字须,模样四十左右,躺在地上捂着手哎哎哟哟的喊道:“完了完了,骨头断了,这下没个十两八两是治不好了。”
那出门的汉子一条腿受了伤,一撞之下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上戴着的草帽也落在一旁,露出了一张粗犷的脸。
看见那士兵,汉子黝黑的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把草帽给捡了起来,起身就走。
“诶诶诶!”
士兵一看,也不见他哎哎哟哟,从地上翻身而起,一把抓住汉子肩膀,“站住,撞了人还想跑!今天你要是不赔个十两八两的休想离开!”
这是要讹人了!
旁边有路过的人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老丁,您老人家的身子是玉做的啊?碰一下就十两?想钱想疯了吧?”
“老丁,你也太不要脸了!”
“那兄弟,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个披着军服的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