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流说罢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顾,扭头就走。

    因为蔚瀚英不曾阻拦,场上的众人也没人敢真的上前去拦,却早已议论纷纷,一些人在讨论灵流为何如此无礼,一些人在讨论灵流武艺究竟有多强,而更多的人是气愤灵流如此目中无人和没有规矩。

    “没事吧?”蔚瀚英已经走到赋传铭跟前,问道。

    赋传铭几经调息,压下喉间涌起的血腥:“无大碍。”

    说罢见蔚瀚英点了点头,终于忍不住问道:“灵流行事猖狂、目中无人,统领为何放纵?”

    蔚瀚英道:“他不是我们营里的人。”

    “他毕竟进了我们的营区,叫嚣着要比武。”赋传铭眉心一皱,说起此事,较之比武失利,他更关注的是近卫军的威严问题。

    蔚瀚英迅速对上赋传铭的眼睛,说道:“他不是近卫军的人,而你是近卫军的作战都尉。比武你输了。”

    蔚瀚英话很平淡,但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比山更重,几乎弄得赋传铭无地自容。

    近卫军作战都尉一职,仅次于副统领,不仅什么都能管,关键是不是谁都能坐。近卫军作战都尉的任免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即是在近卫军内比武中不曾输过。

    赋传铭能当上近卫军的作战都尉并非因为赋恂的关系,而是因为他的武艺在近卫军中确实数一数二。

    “统领,我......”

    赋传铭刚想解释,蔚瀚英却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用再说:“既然输了,就好好练武,不要再输第二次。”

    “是。”

    赋传铭烦闷答道。

    赋传铭和灵流比武失利,的确也不算破了这条规定。毕竟灵流不是近卫军的人。然而赋传铭却真的很懊恼,目送着蔚瀚英走,急着遣散人群,自己回屋消气去了。

    江箬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闹剧,直到众人被遣散,她才忍不住说道:“灵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才使气了?”

    赋仟翊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她并没有闲心跟江箬竹讨论灵流的问题。她更关注的是,虽然赋传铭比武失利,近卫军上下大部分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但毕竟他是输了,怕是日后总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要闹事。

    于是她匆匆打发了江箬竹,紧跟着赋传铭回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