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除了有点失落外,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只是童年的玩伴。
她既然不记得,他也没必要提起从前的事。
他冷眼旁观她与裴钰的事。
裴钰送了她时下最紧俏的珠花,她满心欢喜,回赠了他一个荷包,他学着送了她更好的,她却一点反应都没,转头又给裴钰送了本诗经。
一桩桩一件件。
他终于明白,她心里只有裴钰。
他见着两人日渐亲密,一起去般若寺里赏花,一起去郊外放风筝,宛若天作之合的眷侣。
他看着刺眼死了,决定离开。
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胸口又闷又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找了太医,太医皱眉说并无大碍,兴许只是因为近来天热,有些心烦意躁罢了。
他便没作他想。
直到九娘大婚消息定下来的那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心头的躁意,驱使着驾车的人加快速度,却又嫌弃他不够快,换了千里马奔赴回去。
他生来不知情感为何物,却在那一刻明白了。
什么叫做嫉妒、痛苦、艳羡。
若这些事分个先来后到,他明明比裴钰先到。
为何选了裴钰?
他心头妒忌愤恨地情绪翻涌,几乎控制不住。
快至长安时,他遇上了刺杀。
这一两年朝中动荡,各个皇子之间暗流涌动,他是坚定的太子一派,自然惹得其他皇子不满,私下里,派杀手刺杀他的事也不是一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