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笑着摸了摸身边女儿的小脑门。

    “……现在可就没有她了。”

    薛媒婆又吃了半杯,隐约有了些醉意。

    “这倒不会。谢二爷,只相看一家。”

    沈绮知道这事儿,笑着点头。

    “是,他刚相看了我家,就定了亲事。”

    薛媒婆摇了摇手指。

    “不不不,他……只去你家相看,不去别家。”

    沈绮只当她吃酒吃醉了。

    “若是我家相不成,他不就接着去别家了?”

    薛媒婆嘿嘿一笑。

    “他就是这么说的。若是你家相不成,他也不去别家。”

    沈绮见她说得清楚,不像是酒醉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却不动声色,又给薛媒婆倒了杯酒。

    “薛大娘,还是你记性好,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清楚。那您还记不记得……他当时找你去我家提亲,是怎么说的?”

    薛媒婆见人夸她记性好,很是得意。

    “怎么不记得?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说话这么爽利的人。他说,城东三十里有个白河镇,镇子上有个开绒线铺的沈家,沈家有个十八岁的小女儿,请我为他安排相看。”

    ……

    当夜,沈绮早早打发小明儿去西厢房睡了。

    等自己夫君回房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垂着头发,盘着腿,正在床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