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软肋是什么。”

    “哪怕是软肋自己。”

    一直到晚餐结束,胧月暻的脑海中还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柳学冬说的这句话。

    心神有些恍惚。

    记忆中胧月泉治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除了在很小的时候,那时胧月泉治和母亲还未离婚,母亲也还未搬去山腰的小院,记忆深处依稀也还有着很模糊的关于胧月泉治对自己露出笑脸的模样,但确实快想不起来了。

    还算较为清晰的印象中,他似乎从来都是那副没有太多表情,嘴角微微往下撇着的严肃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胧月暻很难将那个用生硬语气说将自己留在九处当质子的人和柳学冬口中那个有着细腻性格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但柳学冬没道理骗她。

    胧月暻默默想道。

    或许在内心深处,胧月泉治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站在楼下,柳学冬抬头看了眼,家里没亮灯,说明虞红豆还没回来。

    他小声抱怨:“还真是忙起来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又朝院子里走。

    胧月暻一回头看见人不见了,再左右找找,瞧见柳学冬走到了车位旁。

    车位上的老式黑色商务小轿车五天没动过,已经落了些灰。

    柳学冬来到门边,拉了下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