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装男表情微微一僵:“我是江傲南。”

    柳学冬又沉默了。

    江傲南也沉默了几秒:“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嗯。”柳学冬点头。

    “……哦。”江傲南皮鞋里的脚趾抓紧,他摸着鼻梁偏开脸,在通讯里快速小声说道,“老崔提供假情报,这个月奖金没了。”

    说罢,他像无事发生似的摊了摊手:“柳学冬,柳医生对吧?到此为止吧,等配合完调查后,你可以在监狱里干你的老本行,继续发光发热——说真的,很多犯人都需要心理辅导。”

    他这番话说得很认真,柳学冬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调侃,挑衅,戏谑,自负等情绪,说明他是真的在以此为条件劝自己收手。

    柳学冬摇摇头:“还不够。”

    江傲南微微挑眉,以为柳学冬是指只凭他们三个还不够。

    江傲南转头看向掩体后的枪手:“飞机,是不是你丢尖刀组的脸了?他完全不带怵的。”

    枪手原名曾书客,因为谐音“舒克”——就是那个开飞机的耗子,所以才被取了这个外号。

    曾书客翻了个白眼:“那你下去揍他丫的。”

    “别急,他嫌咱们人太少,我跟他聊这么久,老崔他们也该到了。”

    江傲南朝下面的刀疤扬了扬下巴:“聂泉,你问问老崔他们到哪儿了。”

    聂泉沉着脸回道:“你自己没麦吗?”

    江傲南干笑两声:“我刚扣了他奖金,我怕他在通讯里骂我——回头他又该把残疾证甩我脸上,说我连瞎子的钱都不放过。”

    柳学冬眯起眼睛。

    这三人一唱一和,明目张胆地拖延时间——一时他都不知道这到底是重视自己还是小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