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故呢?”
“我这是何故?你这是何故!我躲得掉吗?”
审卿扒开张贺,大步走进廷署内。
张贺叹口气,跟了上去,又站定,转头对小吏问道,
“你立了大功,等到此案落下后,我给你放个假,正好,我也想见见你家中的妻儿老母...你儿子多大了?这么大?”
张贺用手比量着,悬在腰间,这正好也是佩剑的位置,小吏面如土色,颤声道,
“下官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张贺拍了拍小吏衣襟,没多说什么。
等到审卿走进廷署时,杜延年起身行礼,审卿回礼,看向杜延年,杜延年脸上写满了疲惫,霸陵官员近三千,还要都审一遍,廷署都没看押的地方了,
此刻,杜延年就正在审着一人。
那人见到审卿后,认出自己的大领导,眼中闪过求救,惊呼道,
“审大人,救命啊!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审卿看过去,记得此人是霸陵高园令下的戍卫,是有过一面之缘,只记得姓张,却不知道叫什么。
审卿现在看谁都像是内鬼。
见审大人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姓张的皇陵戍卫更急,
“审大人,您忘了我吗?大祭时您见过我啊!小的是张忽!是霸陵的戍卫!”
审卿冷冷问道,
“你既是霸陵的戍卫,是如何让贼人偷溜进陵内,挖了一条这么深的墓道!你上哪去了?!
就算此事与你无关,也要定你个渎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