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小郎不为所动,孙景山压下心中的不痛快,接着说道:“万万想不到,花家后面站着的是晏鹤鸣,这位国公爷家的世子,可是个煞星!七岁便跟随他爹在边关坐镇,十四岁便能上阵杀敌,以三万疲惫之师千里奔袭,三日破敌国二十万之众!十五岁便成少年将军!四次随军领兵,均无败绩!手下杀的敌人如过江之鲫!着实是个狠角色!如今又有推广新粮之功,再加之前些日子,协助二皇子鸭军灭蝗,为百姓挽回无数损失,如此少年英杰!我们不过是区区商贾惹不起他!”
“那便算了?爹!儿实在不甘心被人如此算计!”孙小郎气得想要起来,无奈他腰部以下无法动弹,只能气得将床捶的山响。
“且等着,爹总要找机会为你报仇!眼下你既然娶了她,加之她又有了你的骨血,便好生待着!不可再无端辱骂,毕竟是你的正头夫人!”孙景山握住儿子的手,轻轻拍了拍,眼神中满是坚毅!“爹为你寻得能工巧匠,造了一辆木轮车,你来试试吧。”
说完,孙景山便招呼外面的小厮,抬了一辆木质轮椅过来,孙小郎目光大炽,四个小厮费力地将他抬着坐到木轮车上面,孙小郎身高体胖,木轮车也做得硕大!
多久了,他躺在床上再没有起来过!木轮车设计的很是精妙,仔细看去,倒和现代的轮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木制品略显笨重,后面需要有人专门推着才能往前走。
“爹!我能下床了!”即便如此,孙小郎也满脸喜色,这些日子的颓丧,似乎也淡了许多!
“好,好!”孙景山看着自己儿子终于振作起来,他心下略松。转而又有些心酸起来,不过是能下床,便开心至此!他的拳头暗暗握紧了,自己好好的儿子,居然被作践成如此模样,他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天晴日暖,风似乎也格外柔和,七宝斋二楼最里侧竹趣阁,青菀正在宣纸上绘制着一幅兰草图,笔锋婉转,画面栩栩如生,吹干了墨迹,她端详着自己的画作,满意地点点头。
忽然,靠街一侧的窗户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青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兜头一个掌风击得眩晕了一下!昏迷前,她看到又有一个黑衣人飞了进来,和第一人缠斗起来,只是青菀没有看清是谁,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