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贤婿呀,这也不成!”
就在程处弼以为这下李二陛下总可以安下心来,接受自己的意见,而选择派遣使者向新罗、百济讨要汉阳以南高句丽土地的时候,李二陛下又一声蹦起,推翻了一切。
“若是新罗、百济不给这地,朕也不可急而攻之!”
李二陛下也不是单纯的哇哇大叫一声就完事了,而是有理有据,有情有节地搭着案头向程处弼,款款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贤婿你想想啊,如今已近隆冬之时,此刻天气严寒,草枯水冻、马无草食,人身寒冷,士马都难以久留。”
“虽然我军有穿戴军械司造出来的棉衣御寒,不怕天寒,战马尽管无草可食,却也可以啃食粟米。”
“但在冬天作战却少有部队尝试过,虽然朕知道你的左卫人马训练过冬季作战,但单靠你这一支左卫人马也独木难支,难成大事。”
“再而言之,高句丽虽定,却人心未安,此刻宜当休养生息,稳定疆土,而不可贪得无厌、得陇望蜀!”
“更重要的是,自朕从长安城出征以来,时近一年,待到再回长安之日,恐怕也是一年有余了。”
言语之间,李二陛下从榻上悠悠起身,忧思彷徨,目光西顾远望,眼眸半眯,捋着一尺长须,言语发哀,心气发怅。
“此刻高句丽已灭,胜利在手,军士人人思归故土,而待凯旋归国,又有多少将士还心存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