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掌柜垂青了,我们只是路过。”
远处像是有人在叫着凤姨,只听她偏头应了一声,面色倒是也没有什么变化,端端站起身来,“想好了,就来找我。”
方才与夏儿说不能沦落风尘,这会青楼的女掌柜却亲自要她们过去,她看着凤姨摇曳如柳的身姿,只觉得啼笑皆非。
大约是见她已经在秦淮河畔落住,又在整个秦淮最大的青楼旁,薛浩普终于自顾回去了。总之这样停歇了下来,也没有人再来找过她。也许,秦淮河畔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夏儿小心翼翼地将唯剩的银子收好,凤姨偶尔会来这家客栈,看见她们,脸上总有一股暧昧不清的笑容。她决定,要与夏儿一起去自力更生。
午后刚刚换回了女装,走到偏厅处,见着雅座里的姑娘纷纷退了出来。她未放在心上,避开那些姑娘自顾前行。
“哎!那个!”一个含糊不清地声音道,“那个姑娘,你过来跳。”
她停了停,继续迈步朝前走。刚走了几步,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没待她转过身来,一股酒气已经侵袭而来。胳膊紧了一紧,人已经被拉的转了过来。
“姑娘!我……我说你呢!”
她有些不可置信,又极快地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眼前清秀的少年。那是谌洛仪年少的模样,锦绣挥霍,混迹于声色。明明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却偏偏又生了副招惹姑娘的容貌。太熟悉,太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