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部一郎又散去了怒意,对着窗外长叹一声,整个人也像是老了十来岁:“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主要还是赵恒太狡猾阴险,自编自导,妈的!我尽量高估赵恒,谁知还是低估他了!”
“这毒烟,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他的神情变得坚定:“只是无论如何都好,这事情总是要弄一个报告出来,不管我下不下台,赵恒造的孽,我一定要向国际社会公布,把他和华国的嘴脸揭露出来,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让生化专家赶紧写份检验报告!”
阿部一郎眼神一冷:“然后把毒气事件送到联合国,再知会春田子在大会上控诉华国,指责他们擅自制造生化武器,还任由赵恒使用毒杀成千上万名东瀛权贵和外宾,他们必须道歉和赔偿。”
“同时对无法无天的赵恒进行制裁!”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赵恒虽然玩把戏让我掉入陷阱,但他忘记武器都有特征,只要把毒气成分检测出来,到时往联合国的桌上一丢,专业人士很快就能判断,这是不是华国研制的毒气弹!”
亲信点点头:“明白!”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前面一辆尾数为八的车子,压低声音问出一句:“阿部先生,咱们还留那个女人干什么?华雁轩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就不在乎她生死!”
他不以为然的开口:“莫非你还想用她对付华雁轩?”
阿部一郎淡淡回道:“直觉告诉我,她有用!”利用晴儿拿捏华雁轩,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他又没有太多的路可走,所以只能把晴儿带在身边,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为自己挽回点损失。
阿部一郎扭头望着远处的大山和云层,眼里多了一抹说不出的惆怅,他忽然放声唱起了招魂曲:“三祭司,高山君,今日别离兮何日能再见?巍巍山,莽莽原,东瀛儿郎归故兮,归故兮啊。”
苍凉悲壮的歌声,随着车队前行四处飘荡,让每一个东瀛人心情变得沉重,也让他们下意识踩尽油门,向不远处的首相府邸奔去,他们想要阿部一郎早点坐镇中宫,用最强硬的手段讨回公道。
“呼!”
随着油门的落下,道路响起了急促的汽车声,车轮摩擦在水泥路上,发出密如急雨般的脆响,十余辆车以迅如疾雷的气势在路上肆意飞驰,挂在挡风玻璃前的小玩意,发出金铁撞击玻璃声音。
就在车队距离府邸两公里的时候,砰!没有丝毫预兆,原本飞驰前行的黑色轿车,竟然在狂奔中撞上一道人影,刺耳的巨响让开车司机下意识刹车,后面几部车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狠狠撞击。
他们直接把前面车子尾箱撞破,发出砰砰砰的脆响,车灯也随之碎裂溅射,一些被弹到玻璃的东瀛人发出痛嗥惨呼,车队一时间混乱不堪,阿部一郎也是砰一声脆响,额头撞在椅背生出红印。
“怎么回事?”
在阿部一郎心情不好勃然大怒吼出一句时,一道人影从侧边树木爆射出来,凌厉刺眼的刀光,正带着撕破空气的裂响,向一名探头保镖雷霆劈下,后者躲闪不及,一声惨叫立刻划破夜空响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