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张泽也累了,才双双瘫在床上喘气。
缓了一会儿,张霈那跟蚂蚱似的思维又跳开了:“哥,你说人要是失忆或者记忆被改写了,那这个人还能算是他自己吗?”那时候张霈还不知道“人格”这个名词。
张泽纳闷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净问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嘛!”
张泽嗤一声:“我哪儿知道这个,这个估计科学家都没研究出来呢。”
张霈一骨碌趴起来,月亮照进屋里的光线十分柔和,张泽眯起眼睛犯困。
张霈趴在他耳朵旁边腻烦:“真的呀!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我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说,要是回头我失忆了,就跟...呃...就跟韩国电视剧里的nV主角一样,然后被移植了别人的记忆,那我还算是我吗?我的脑子还能跟现在一样吗?我还Ai吃煎鱼吗?”
张泽一骨碌也趴下身将脑袋埋在枕头下面:“就你这对煎鱼的执念,就算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放心吧。”
张霈知道张泽在应付,她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含糊过去,因此两三步爬过去骑在她哥身上抓着肩膀晃悠:“别睡,醒醒!回答完问题再睡啊!”
张泽身上一重就知道要不好好探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鬼问题他今晚就别想睡了——他后悔了,三更半夜g嘛非来报仇呢?他叹口气,说:“下来下来,我给你讲。”
张霈这回听话,她下来了。
张泽坐起身,垂着眼睛想了两三秒,说:“先说结论:我不知道。但可以说说我的想法。”
“记忆无非就是我们过去积累的经验,b如你Ai吃煎鱼,那是因为你吃过,你知道这玩意儿好吃,而且你本身就带着Ai吃煎鱼的基因;但假如你完全换了个记忆呢,b如换成一个不Ai吃煎鱼的人的记忆,在他的认知里煎鱼就没那么好吃,即便你还是这个身T,但记忆和生理产生抗拒冲突,你对煎鱼的热Ai无论如何都会消减,甚至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以此类推,整个人其他的Ai好包括X格八成都会发生变化。笛卡尔知不知道?”
“不知道。”
“笨。是位法国的哲学家,老爸翻译过他的手稿......他有句很着名的【jepense,doncjesuis】,这句话翻译成中文是【我思故我在】。”
“哦哦,爸爸说过这句话!”
“对,但这句话被争论了好长时间,哲学家们说的话都云山雾罩的......不过我理解的这个【故】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什么叫因果关系?”
“你不还用【因为......所以......】造过句吗?因为你喝冰镇汽水,所以你要挨你哥我的揍,这个原因导致这个结果,就是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