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微微拎着酒坛,很懵逼,阿九找了个门边站着大马金刀一身肌肉的蛮魔,塞了几个蓝贝:“送我家小子到白月山脚下,等他到了,带点雾云草回来。”
蛮魔点点头,再看烛微微,烛微微抱着个纸袋子,拎着一坛酒,阿九让他把酒给蛮魔拿着,一路上小心点,她后天就去看他。烛微微乖巧的答应了。
蓝月期到处乱走很危险,烛微微抱着纸袋子,蛮魔拎着酒,送到小镇外面,路越来越荒凉。
到白月山脚下,隐隐有个茅庐的影子,蛮魔停下来,瓮声瓮气的说:“到你家了?”
“到了。”烛微微仰起头,看着酒坛子,蛮魔看了看他,掂量了好一阵子,到底把酒坛给他。烛微微一溜烟跑回了去,又拿着一把雾云草,一块麦芽糖塞给蛮魔,天真无邪的神情:“谢谢叔叔,叔叔回去路上小心。”
“嗯。”蛮魔意外之下,挠了挠头,走了。
茅屋搭得破败,平时烛微微不住在茅屋里面,他往茅屋里转了一圈,看看简陋的一塌糊涂的屋子,冷冷清清,当然没人在。他一溜烟,拎着酒坛和麦芽糖,转身跑到了靠山脚下的山洞里。
山洞曲曲绕绕,深处挂了一盏风灯,走到里面,挂了一道帘子。
烛微微放下酒坛,帘子后面,一张石床上,人影勾勒的昏暗,他搓搓手,搓的发热,又搓热了脸,脱掉了外面的衣服,鞋袜,跑到石床旁边,爬了上去,贴着人影躺下去。
热的。
烛微微舒了口气,又贴过去一点,眨着眼睛,没一会儿,他又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蜷缩在床上。身边的男人还没醒过来,只是拉扯了一下,被子分了一点给他。
烛微微扯过被子,尽量缩进去,靠得更紧密一些,这一下,一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宵暗翻身侧躺,分了大半被子,把他裹进怀里。
烛微微小声道:“爹亲。”
“嗯。”惺忪的一声,宵暗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他:“饿了?”
烛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暖洋洋的:“九姨给了我一坛酒。”
“哦,”宵暗低声说:“再睡一会儿。”
他说再睡一会儿,这一觉就睡了过几个小时。烛微微窝在他爹怀里模模糊糊睡着了,睡得浑身都温暖起来,宵暗睡得再醒过来,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一通,再看看窝在胸口扒拉着他的小手小脚,叹了口气。
蓝月期,外面鬼吼鬼吵一阵子,宵暗睡不下去了。小心的拉开扒在他身上的儿子,下了床走到外面,检查了一下结界入口。
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