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声,眼尾弥上红,像雨后碾败的冬青,破碎支离。
“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他低下头,确认似的看向她的眼底,“你看看这四年,看看我做的——你能明白我吗?梁小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一眼的情绪太过赤浓,触上,如同被火极速地燎过虹膜,生疼。
她急促地避开了视线,压低眼底的雾。
“先说镇定剂的事,”她cH0U出手,生y地调转话题,“这到底是什么?”
丁兰时盯着空落的掌心,半晌,握拢,缓慢地移开目光。
“是镇定剂不假,”他接过,“只是其中添加了过量瘾X成分,会让人产生依赖X,并且致幻。”
梁小慵脸sE一变:“毒品?”
“只能算违禁品。”
即便他的口吻云淡风轻,梁小慵仍然微微一窒。
“我们家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好一会,她才低声。
“与你无关,”他说,“那时有意进公司,梁知成大约不信任我,需要一些掌控的把柄。你知道他,喜欢把所有事情掌握在可控的范围内。”
梁小慵的嘴唇动了动。
她明白陈嘉淑为什么突然有恃无恐——但凡他们举报,梁知成势必也会受到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司也要遭殃,丁兰时几年的努力或许会付之东流。
“……对不起。”她垂下眼,“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
“你不用道歉。”
“我替爸爸说。”
丁兰时看了她一眼,“梁小慵,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