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本能地不赞同她的观点。
可是一时间,她又没有反驳的依据,只能说一句再见,关上大门。
cHa0瑟的风顺着罅隙飘卷进屋。
梁小慵默默地站在玄关。
如果丁兰时淡忘了父母去世的细枝末节,对她——对他们,都是好事。
他不会再执拗于一腔野心,他们中间也不再隔着两条人命与被摧毁的平静生活。
但是……真的好吗?
梁小慵不知道。
遗忘是一个高深的哲学话题,她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自己给出答案。
明明不关她的事,她却一直想到天明。
好在今天是周六,她不需要早起上学,有足够的时间补上缺失的睡眠。
她起床吃了早饭后,打算继续睡觉。正要上楼,管家先叫住了她。
“梁小姐,我还需要再量一下您的尺寸。”
“不是才量过吗?”她刚被数落因为半夜喝水浮肿的几毫米。
管家说:“订婚宴的礼服分两套,另一套要给您留出敬酒的放量。”
原来都到定衣服的流程了。
梁小慵这几天没有上心订婚的事,乍然听见新的消息,恍惚了一下。
“……哦。”她应了声,跟着管家走进房间。
再出来,管家拿着一沓礼服裙的打样图,给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