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下来会伤到。”
“所以老师不仅想抱我,而且还担心我。”白稔知藏在后面的那只手抬起来,手里面捏了一朵粉色野蔷薇,“我刚才在上面,看到这一朵开的最好,就想要摘下来拿给你。”
C先生接过那朵野蔷薇,“所以上面怎么样?”
“浓雾下面是岩浆。”白稔知说,“罗生门把这个小世界直接变成了监狱,没人能出的去,出去就是死。”
“那就按它的规则行事。”C先生手上拿着那朵花,白稔知弄断花枝的距离太近,他不好去捏它,只能把它放在手心,任由它这样开着。
“今晚就见分晓了。”白稔知看着C先生,C先生低头看着花,他忽然补了一句,“我想早点回去。”
“你之前不是说呆在这里也不错吗?”
“是,但真实,似乎更好。”
当晚,白稔知跟着C先生去了教职工宿舍,C先生开灯换鞋,给白稔知拿了一次性拖鞋穿。C先生的房间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些教学用书,整理的整齐,除了上面放着的水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他们说今天叫做狂欢日。”白稔知进去之后坐在鞋柜上面,懒散地弯着些腰,仰头看着C先生。“我觉得如果按照狂欢日来看,今天一点也不狂欢。”
C先生没说话,等着白稔知继续,他知道白稔知肯定不只要说这么一句,他对于白稔知这些方面的“预判”一般都是准确的。
果然,白稔知继续说,“学生不过是做了点平时就可以做但是不能做的事情,打下篮球,跟喜欢的人见一面,这不算是狂欢,只不过是多了一点而已,真正的狂欢,是把规则全部踩在脚下。”
“然后呢?你觉得我们今天也不够狂欢?”
“我想要一个深吻,白老师,”白稔知的眼睛里面情绪沉沉,载着很多东西,有些不能分辨,有些是情/爱的结合体,“当然多一点更好。”
C先生注视着他。
他们在恐怖的环境里面,晚上生死难料,会遇到鬼怪和其他灵异的情况。
虽然情况是这样,但是谁管呢。
C先生自己主动往前走,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就这么亲了过去,确实是一个深吻,被两方有意识的加深,然后停留在不只是唇的地方,逼得白稔知拽住了C先生的头发往下压,才能稍微克制住自己的声音。
呼吸已经实质,是被岩浆浸透过的,声音已经破碎,是被欲求装点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