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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院这边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可是东宫那边却比往日还要热闹上几分。
“太子哥哥,你不要总是这么仁慈好不好?”这时的南礼有几分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他一向站在太子这边,此时是真的为他着急。
“你这么轻易放过南翎,他可不会感念你的恩德!说不定以后还会执迷不悟!”
南遇一身绛紫色衣袍,头发用玉簪固定一束,其余任其披散于背后,他肤色白皙,面容俊秀,气质沉稳,光是站在那里都仿佛自成一幅画。
“十四,慎言,那是你的哥哥。”南遇出口责备,语气却不严厉。
“他算哪门子哥哥,谁还认他的身份,叛贼余孽罢了!”
“那他也是父皇的血脉,你的哥哥,我的弟弟。”
南礼心有不甘,但又不能再出口反驳,只能闷着一口气站得远了些。
南遇没管他的小脾气,对站在旁边的管家说,“你送些东西到十三弟那里去,让他好好养伤。”
南礼听此,气得要命,“你还要给他送东西?!”
南遇没搭理他的话,只看着站在眼前的管家,管家只好上前领命,然后急匆匆出了门。
南礼受了闷气,甩开衣袖,话也没说就气冲冲离开了书房。
见此,徐让感叹,“十四殿下终究是年纪小了些……”
南遇微微一笑,语气虽然无奈,但并未因为南礼的离去而生气,“真是让先生见笑了。”
徐让摆摆手,“见笑就严重了,谁年幼的时候不是一腔热血,一触即发……十四殿下也是真性情。”
“先生明鉴,十四聪慧,却缺少磨练,才养成如今性子。”说着就走到徐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书房外是一个布置精致的小花园,此时他们两个并排站在门前,可以看见那一片秋季独有的萧瑟景象。
南遇一向早起,偏爱清晨的景象,他作过很多诗,大多描写清晨,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是很相信的,并且坚持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