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未及反应,高筒毡帽连同上面贴着的辰州符统统被铁掌柜抓了下来,月光下,一清丑陋的面孔倒是吓了铁掌柜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黄狗垭地界装神弄鬼!”铁掌柜喝问道。
“我们是死人。”一清哆哆嗦嗦地说。
“呸!你们赶紧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铁掌柜怒道。
残儿见状赶忙抢上前来,那边铁匠铺伙计“刷”一声竟抽出一把亮晶晶的长片刀来,逼住了残儿。
寒生摘下帽子,面对铁掌柜,文质彬彬地说道:“我们是为了赶路方便才装扮成这样的,若有冒犯的地方,实在是对不起了。”
铁掌柜见寒生举止文雅,说话得体,于是语气也稍微缓和道:“你们从哪儿来,路过黄狗垭要去哪里?”
寒生回答:“我们从江西而来,准备前往武陵天门山。”
铁掌柜闻言心中一动,面色微微一变,随即脸上起了笑容,说道:“哦,原来是远道而来的老表,既然来到了黄狗垭,就请到舍下休息一下,喝杯热茶再上路不迟。”
铁掌柜手指着那所农户庄院道:“那就是舍下。”
寒生望着那手持长片刀的汉子,知道不去也难以摆脱掉的,见机行事吧。
“好,那就打扰了。”寒生平静地说道。
进了那户高墙大院,来到了客厅落座,不一会儿,果真端上茶来。
一清正要端起茶杯喝下,寒生忙以眼色制止。这间屋子清洁异常,棚上蛛丝都不见一根,他想起山人叔叔说的话,这是养蛊人家的特征。
铁掌柜看在眼里,明白他们怀有戒心,于是也不道破,“嘿嘿”干笑两声,说道:“我姓铁,在黄狗垭开铁匠铺子,还未请教几位的尊姓大名?”
寒生只得说道:“原来是铁掌柜,我叫寒生,他是一清,那是残儿。”
铁掌柜点点头,说道:“寒生,天门山离此地山高路远,你们去那儿做什么?”
一清插嘴道:“我们是去找……”
寒生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一清的话,说道:“探亲,我们是去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