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羞辱,被当众血淋淋地揭开伤疤,对她而言无异于一种挫骨扬灰式的酷刑。
祁桑慢慢走过去。
那几个权贵千金显然也瞧见了她,脸上猖狂放肆的讥讽立刻收敛了些。
后退了几步,低眉顺眼地行礼。
周遭看热闹的人一听,意识到这热闹不是他们能看的,纷纷作鸟兽散,逃了一大半。
还有一小半人实在好奇,便只往后退远了些,抻着脖子使劲儿听。
她们认识祁桑,但祁桑却并不认识她们,只歪了歪头看向扶风。
扶风低头道:“主子,此三人一个是内阁首辅祝仪的二姑娘祝云锦,一个是国子监司业之女林雁,还有一个是大理寺卿陆西陵的胞妹陆西溪。”
都是有头有脸的千金大小姐。
祁桑点点头,道:“掌嘴。”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
祝云锦率先扬起了头,一脸不服气道:“长公主凭什么要仗势欺人?我们又未曾冒犯过长公主,凭什么要无辜受罪?”
另外二人却是明显没有什么底气,只低着头拼命拽着她的衣袖叫她不要再顶嘴。
祝云锦的确是有傲气的本钱。
她父亲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长姐又入宫成了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千恩万宠,自是风头正盛。
而她,当初只因看上了陶华年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婿,便央求她父亲使了手段将陶家发派去了平沙县,才有了后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