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依旧没有回答后,他又又又言说长公主性子温淡,不似那些个善妒的女子,容人之量自是有的,不会对祁桑施加任何刁难等等……
堂堂大雍朝皇上,谈论起长姐的婚事来,竟在一个内厂总督面前不断压低姿态。
祁桑都要忍不住替他黯然神伤一番了。
……
晚膳安排得异常华丽,祁桑数一数自己面前的饭菜,一共有二十七道之多,荤素搭配,瞧着便引人食欲大动。
皇上甚至为他们安排了歌舞,身段柔软的女子们在面前翩翩起舞,自然是享受的紧。
他不断拿眼角余光偷瞄谢龛的神色,似乎生怕下午的那番言论会惹怒了他。
长公主坐在谢龛对面,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祁桑在剥蟹,秋日里的蟹膏肥美可口,她尝着味道不错。
只是大病初愈,手上没什么力气,剥得费劲。
宫女刚要上前侍候着,谢龛已经长臂一伸将蟹接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剥好了,盛在碟盘里递给她。
祁桑道谢,伸手接过来,可不知怎地手一抖,没拿稳,碟盘从手中滑落,碎在了地上。
她慌忙起身,边道歉边帮宫女捡碎片。
宫女连声推拒,她这才将捡起的碎片递还给她,歉疚道:“祁桑该死,扰了皇上长公主的雅兴了。”
皇上笑道无妨,又命婢女重新为她剥了一盘蟹肉。
一顿晚膳,只有祁桑吃了不少,甚是满足。
马车离开皇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马车里比来时多了一个人。
——长公主。
真正的谢龛多年前为她建的那个偏殿,如今她已经住了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