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龛脚下一顿。
不夙跟一众太监还小跑着跟着,眼瞧着他忽然顿住,忙也跟着停住。
“衣裳,熏了香后再送来。”谢龛吩咐道。
谢龛听觉嗅觉异于常人,对一些细微的味道与声音都极为敏锐,因此极度不喜各种熏香,再名贵的也不用。
不夙自是不会傻呆呆地去质问主子的意思,谢龛吩咐,他便应了,但还是谨慎地问:“主子可有中意的香?”
谢龛略一思忖,丢下两个字:“沉香。”
不夙:“!!!”
这要么一点香味都不许有,一来便是这么重的香?
……
窗子开着,寝殿大门被推开,祁桑立刻就注意到了,立刻收了手,按住颤动不已的琴弦。
她可没兴趣再去招惹这阴晴不定的狗太监。
谢龛外出三日未归,这披星戴月地回来,想来又累又困,心情不会很好。
她几乎是立刻起身想把窗子掩上。
“过来。”
尚未闭合的窗缝儿里传来这么两个字,像冬日里劈头砸下的冰。
祁桑无辜脸。
她这不立刻停了吗?而且这会儿他也刚回来,还未就寝,总不能再因为这事儿给她一棍吧?
她闷闷把窗子合上,磨磨蹭蹭大半天,才装作腰臀还很痛的样子挪出去,扯出一点笑:“大人是有什么吩咐吗?您看我这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