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叹道:“开发区要拓展要公关,再碰到爱喝酒的领导也真没办法,酒桌文化嘛。”
“才不是!”秦思嘉道,“根本就是虚荣心作祟,还是胡吃海喝惯了,满足于‘跟谁谁喝过酒’等虚幻的官场交际,说穿了啥都不是!”
说着气愤愤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哎,慢点喝,慢点喝。”白钰急忙阻止道。
“咦?”她瞟着他道,“男人不都希望女人喝得酩酊大醉吗?”
白钰尴尬地笑道:“醉酒伤身,再说外人看到我歪歪扭扭从你这儿出去,不知嚼多少舌头。”
“才不怕!谢图南主动投怀送抱有人敢管?还不是一次次得逞!”
“之前是谁?”
“卢人南啊,”秦思嘉轻蔑一笑,“她专挑主要领导下手,您前任不知弄到手没,反正……反正副市长来之不易。”
想到谢图南满身香风,还有那难以抗拒的甜笑,不知怎地心头浮起丝许烦躁,摇摇头轻呷一口,道:
“就打算扎根上电?”
“别处去不了,更重要的是,环保厅已不在意我的前程。”她又伤感地仰头喝掉一大杯。
“少喝点……”
白钰想阻止却慢了半拍,本想抓住酒杯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霎时两人同时呆了一下,她翻过来也握住他手腕,轻轻道:
“怎么?”
“没……没什么……”
白钰一阵心慌意乱,然而不知怎地两人都没松手,相互握着手腕僵在半空——
陡地外面有人敲门,声音不响却浑如敲在两人心坎上,倏忽间同时松手缩回去,秦思嘉定定神威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