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佐没在金额方面多计较,而是问:“钱怎么给他?”
“汇到颂丰的一家银行个人户头。”
“妈的都脚踩两条船!”路冠佐骂道,“这样吧,我也凑两百万,总共就这么多他也别太黑心,四百万相当于他工作二十年了,等风声过去后期还有补偿。”
郭佳凡情知所谓后期补偿纯属幌子,但四百万赔偿以这会儿史春来悲愤交加的心情来看肯定交不了差,没办法只得自己捏捏鼻子认赔再垫几十万。
“好吧,等他再联系时明确说清楚,这事儿……恐怕姓白的在关苓一天就没完没了,索性到外面多呆几年。”
郭佳凡道,路冠佐挤出笑容道:
“让他放心,家属和孩子我们会照顾好,无须牵挂。”
心头一紧,郭佳凡心知他在暗示把史春来家人作为人质,防止他乱咬乱交,真是毒辣得很呐。
就在郭佳凡从左后侧绕出菜园子时,路冠佐迅速从西装兜里取出另一个手机拨了个号,沉声道:
“把郭佳凡的号码列入监听,锁定史春来所在位置然后发给我!”
对方简明扼要应道:“是!”
午睡半个小时左右,听说宇文砚准备动身,白钰立即让车辆、人员全部到位,谁知几分钟后又传来消息:
宇文砚临时决定不去青牛滩,改为视察建设中的金斗坪金矿!
这回轮到白钰呆若木鸡了。
但转念一想,宇文砚突然不去青牛滩其实与昨天突然不去化工产业园如出一辙。
两者共同之处就是都很敏感,都在各界引起一定程度争议。作为申委书记过去视察某种程度就是为地方领导做背书,肯定其做法,表明鼓励和激励的支持态度。可万一日后出了问题,责任追究时会联想到这是申委书记力挺的项目,多多少少也会承担些责任。
以宇文砚眼下的情况,在两眼一抹黑,对基层情况全然不知的背景之下,怎么可能随意表态?
相反,申委书计原计划去看的地方,突然决定不去,这样临时的变化本身就表明微妙态度,既说明申委书计对此项目持审慎态度,也提醒地方领导要在今后工作中更加谨慎小心从事避免发生事故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