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级别跟措施相同,没收手机等通讯工具,严禁与外界联络,不把问题说清楚不准离开谈话室,等于限制其人身自由。
但名义却是谈话,而且宣因琪打算亲自出面以安抚白钰情绪。
其次紧紧咬住“钟松学校牌照转让事件与秦思嘉立场一致”和“晚上在秦思嘉宿舍喝酒”两件事,前者属于因人设事,后者属于行为不端——都是单身外地干部,孤男寡女晚上在一起喝酒本身就令人遐想,不能怪组织高度重视。
最后,宣因琪还有个小动作,即夜里由秘书支开审讯人员并悄悄塞只手机给白钰,随便他打给谁也随便导致什么后果,反正宣因琪两边都做了好人,稳当当安然无忧!
反正宣因琪这个年龄又不想立功晋升,唯求保住现有位子而已。
腊月二十八傍晚。
白钰在石塔山矿区结束全天慰问视察行程途经葡楠区,正好路边校门紧闭院里长满荒草的松钟中学,心念一动,顺手打电话给秦思嘉询问牌照转让事宜,是否还继续搁置。
手机关机。
皱皱眉,白钰再打给谢图南,因为这事儿问她其实也一样。
也关机。
领导干部特别到了以上无论节假日都必须24小时,这是铁律,今儿个怎么了,双双关机?
但白钰并没有起疑心。平时他也经常打不通蓝依的手机,理由五花八门,有时人在厨房手机在房间,有时被孩子玩得没电了,有时手机放哪儿自己都找不到。
车子刚驶入市府大院,陡地接到书记崔厝培的电话,语气似有些紧张,道:
“白市长回来了吗?请立即到我这边来下。”
白钰有些愕然,瞬间联想到秦思嘉和谢图南手机都打不通的蹊跷事,停顿片刻道:
“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车里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白钰故作轻松道:“怎么,没事的……越泽早点回去休息,钟离赶紧陪老婆,呃,付豪在办公室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