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越快越好,”徐璃道,“后续会有点乱,保守系、沿海系可想而知要打悲情牌,你要稳住!”
她轻拍白钰手臂,果断结束谈话离开。
五分钟后,白钰也收拾东西匆匆上了钟离良的车直奔机场,下午两点整当飞机呼啸腾空而起时,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来。
回顾这起非常突然的意外事件,白钰感觉到沉甸甸的后怕:
一是徐璃都知道自己回京,可见此行虽然自以为很隐秘低调,实质在一定层面根本无法隐瞒。
二是昨晚谈话于云复言之凿凿骆老“弥留之际”,没有九成九把握都不可能这么说,其信息源之精准也很可怕。
这样一想,大概预知骆老的死会重创保守系,于云复又以天下为己任地考虑到权力版图平衡,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庄楫石转而全力支持单淞,以确保保守系不至于一败涂地彻底退出权力中枢?
换别人大概觉得他疯了,但随着对政治认识的深刻和时局把握的火候,在某种程度上已逐渐能够靠近或者说摸到于云复的理念。
以此为轴,白钰也隐隐感受到于云复那代人包括白杰冲等在内的老一辈干部行事逻辑——
方晟,也是可以被牺牲的!
为什么不呢?
在于云复、白杰冲等经受过大一统集权式的一言堂时期,相比于家大院、白家大院得失,他们更恐惧华夏这艘超级航母再度迷失方向。
只有站在他们的立场和角度分析方晟失踪,才会领会“历史证明”、“无愧于心”等说辞。
再回过头想想,方晟加朱正阳、詹印、卫君胜的超强配置真的妥当吗?
如果不妥,以什么方式解决危局呢?
白钰陷入久久的沉思。
消息传得真快。
当天傍晚白钰前脚才进办公室,吴晓台电话后脚就来了,带着笑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