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梁牧泽爸爸就发现了周子舒不只是个招生吉祥物——他每天教完小朋友就溜去下象棋，直接把武馆丢给了周子舒管理。盘算着只要不亏得太离谱，他的存款还是扛得住的。没想到不到一年，武馆就被周子舒Ga0得风生水起，还在商业街开了个分馆。
直到梁牧泽给周子舒送了辆房车，周子舒把武馆的事安排好后也当了甩手掌柜，一人出去旅游了一年——这一年里，武馆收到最多的学员投诉就是“见不到周副馆长”。
梁牧泽爸爸接过周子舒递过来的茶杯，开门见山地转达了学员对他的思念。
周子舒会意，点头道：“我明天回武馆露个面。”
“不用那么急……”梁牧泽爸爸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周子舒红肿的眼尾，抿了一口茶，补充道：“休息好再去。”
“我都休息一年了……呃？”周子舒顺口接了句，然后对上了梁牧泽爸爸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于是尴尬地摩挲了下小茶杯的杯沿，转移话题道：“这些小孩现在说着想我，等我回去让他们扎半天马步，又要哭天抢地了。”
“那可不一定。”梁牧泽爸爸闻言慈祥地笑了起来，玩笑道，“你只要杵那，他们可以扎一天的马步。”
梁牧泽爸爸的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态让周子舒恍惚间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想想秦怀章已经离开他二十多年了……他也没想到秦怀章走之后他还能遇到把他当至亲的长辈——还不止一个。
见周子舒走神，梁牧泽爸爸轻声提醒道：“还有件事。”
“您说。”周子舒眨巴下眼睛回过神来，一边给梁牧泽爸爸添茶，一边应道。
梁牧泽爸爸以为周子舒累了，便加快了语速，想快点说完让他去休息：“昨天馆里Ga0了个三周年的cH0U奖。和往年一样，把所有教员的名字放进箱子里让学员cH0U，cH0U中哪个教员就可以上一个月他的一对一教学课。他们这次忘记把你的名字拿走，结果被一个学员cH0U中了。今年上不上课，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愿。”
“上。按往年一样，这我该做的。”
周子舒按时到了训练室才知道这个一对一学员是个三四十岁的外国人，瞬时就感到头大——他跟梁牧泽过来之后那么多年，潜水开车开飞机都学了，只有英语从没学过，虽然记得一堆梁牧泽都认不出的单词，但从来没完整的说过一句话。
外国学员看到周子舒进门，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仿佛一个菜鸟看到了送上门的绝世武功秘籍。
周子舒被他直gg的眼神盯得有些无所适从，清了清嗓子，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嗨。”
好在外国学员一开口就是虽然怪腔怪调但还算挺流利的中文：“嗨，周絮副馆长，我是Gabriel，我能直接喊您‘絮’吗？”
周子舒在心里嘎嘎嘎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把这人拗口的名字念出来，最后放弃地摆摆手：“随便，你想学什么？”
“我在网上看了您三年前那段舞剑的视频，真的太美了！”Gabriel突然抓住周子舒的手赞叹道。他看到周子舒不悦地把手cH0U了出去，也不恼，继续道：“我能学那个吗？”
“嗯。”周子舒点点头，边说边走到武器架旁，cH0U出两把员工不知道从批发市场哪个角落买来的剑，递了一把给Gabriel，然后直接进入主题，示范给他看：“这样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