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蕃嗅见了父亲熏衣的迦南香，也感觉到那双苍老却温暖干燥的手把他轻轻抚摸。
严嵩让所有人都先下去，他要和庆儿单独待一会儿。严世蕃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流血了，他懒懒地设想，如果严嵩趁这个时候给他喂什么药，他就抢下来反喂给严嵩。不过还有这个力气吗？连眼睛都睁不开，被喂了药只能吃下去了吧。
那就吃吧，要是能忘记肚子里这只恶心的老鼠也不错。严世蕃漫无目的地想，然后听见严嵩叹气：“庆儿，怎么就是不肯多依赖我一点儿呢？”
可怜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角，严嵩把他抱在怀里，他再也忍不住，声气里全是惊悸：“爹，让我生吧、我不能再怀了……”
严嵩低下头看了看严世蕃身前饱胀孕肚，一想到这肚子已经把他的庆儿折磨了七个月，心里尤其不忍，却只能无奈地摸摸他颈侧：“万岁说，他觉得你该生的时候，自然会许你生。”
说什么呢……严世蕃错愕地抬起头，手指颤抖着触碰腹顶曾被涂画符文的地方，挣开严嵩的怀抱怒叫道：“我不要！”他面色缟白若坚洁的霜，自眼下蔓开斑驳的湿红，艳过炉旁化开的糖粉山楂。动物和人都是这样：当你足够弱小，那么你越是愤怒怨悱就越是非常可爱。严世蕃绝伦的美貌也不再像是毒蛇的警戒色，而像是小猫儿献媚于人的阿姿了。
他这样坐在床上，腿间腴软肥肿的穴肉挨着床面，照旧是湿的。烙过淫纹的小腹越来越酸胀空虚，严世蕃忍不住用手按了按自己柔软的膀胱处，瘙痒的情热又藤一样爬满他的阴门和腰腹，爱液泛滥，他腿间传出猫舌舔水般的淫响。
严嵩一手给世蕃托着肚子扶他倚回床上，起身后吩咐中涓，说不必再不许人见他，让翟兰叶仔细看顾，只要不伤了身子，想怎么高兴些都可以。
先前最后纳的妾在众姬中排行第九，只有十七八岁年纪，被严世蕃梳拢进门前跟着爹娘在永定河边卖鱼，九妹的心和细生脍一样洁白又稚嫩。这一日她尾在崔玉女和醅奴身后，听姐姐们悄声议论。
“他么，本来就喜怒无常，被弄出了孩子更不知道什么样了……听说先前不许人见，就是因为脾气实在差得厉害，连阁老都被顶撞了一番。”
醅奴今日的妆化得着意鲜妍，却压不过眼中愁苦：“我才惨呢，他只不过喜欢我的酒而已，我今儿伺候不好，肯定要吃翟兰叶的鞭子……”
九妹的眼睛眨得轻俏似牛犊，她觉得严世蕃没有那样难伺候，他有点像只水上的鹤，不单是因为他吃鱼的样子很优雅。
鬓影衣香围住了象牙床，女子们每声笑都很工整，她们看严世蕃被妊娠折磨得满面泪痕于是就不去提，硬是对这个胎动起伏的肚子视若无睹，一意逢迎说笑。
“好吵……”严世蕃被蜂鸣般声音念叨得耳边冗冗，随手掷出床头一件鹦鹉绿的香条插瓶，虽没使什么力气，可那妾不敢躲，胳膊也生挨了一下，谁都不敢再说话，可安静一样让她们感到害怕。崔玉女作着笑，手上小心地按揉着严世蕃腿心翻在阴唇外的肉核，酸得他抱起肚子来低喘。
世蕃嗅见了父亲熏衣的迦南香，也感觉到那双苍老却温暖干燥的手把他轻轻抚摸。
严嵩让所有人都先下去，他要和庆儿单独待一会儿。严世蕃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流血了，他懒懒地设想，如果严嵩趁这个时候给他喂什么药，他就抢下来反喂给严嵩。不过还有这个力气吗？连眼睛都睁不开，被喂了药只能吃下去了吧。
那就吃吧，要是能忘记肚子里这只恶心的老鼠也不错。严世蕃漫无目的地想，然后听见严嵩叹气：“庆儿，怎么就是不肯多依赖我一点儿呢？”
可怜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角，严嵩把他抱在怀里，他再也忍不住，声气里全是惊悸：“爹，让我生吧、我不能再怀了……”
严嵩低下头看了看严世蕃身前饱胀孕肚，一想到这肚子已经把他的庆儿折磨了七个月，心里尤其不忍，却只能无奈地摸摸他颈侧：“万岁说，他觉得你该生的时候，自然会许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