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阖着眸子,柔软的侧脸埋在被子里,似乎是闻到令人安心的味道,他睡得很安稳。

    雾禾拍了拍他的肩,没反应。

    她失笑,转身去卫生间将毛巾打湿。

    扶着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身体摆正,湿润温热的毛巾浸着水,一点点擦干净浓重的酒气。

    似乎是难受极了,泊言微张红唇,露出一小截红舌,嗓眼里挤出些凄惨可怜的哼唧。

    见状,雾禾下楼将自己只喝了一口的热水端上来,一小勺一小勺的渡到男人嘴里。

    有些缺水的唇瓣重新恢复水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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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泊言以为宿醉之后会头疼,或者有一系列的不舒服,何况昨晚真的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眨眨眼却没有觉得头疼,吸了两口气,空气中有很淡的馨香,很舒服,很熟悉。

    适应了一下光线,泊言睁开眼坐了起来。

    触眼是熟悉的摆设,他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难得感觉到放松,泊言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少了几分冷峻的气息,眯着眼侧过头,阳光透过窗帘再到他身上时已经很温和舒适了。

    “醒了?”

    熟悉轻柔的女声从房门口传来,他寻声望去,正好瞧见端着粥的雾禾正轻轻淡淡对着他笑的模样。

    泊言默默垂下黝黑的眸子,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只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嗯。”

    这话一出口泊言皱起眉,眸子里闪过懊恼的神色。

    只回答一个字会不会显得有些冷漠……

    于是男人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又添了一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