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卫说,党项人来了!”

    谢德音凝眉,“何意?”

    “党项的军队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此时距离长安城不过十公里!前方斥候浑身是血带了信儿来,说党项至少十五万大军来袭!”

    “什么?!!”便是谢德音未打过仗,也惊骇无比,“王爷一路往西沙洲的方向,没有遇到党项军?”

    元宝脸色苍白的摇头,显然也失了神儿。

    “不知,如今已没有西沙洲那边的消息。”

    谢德音坐回了凳子上,周戈渊走了十几天,党项军就直逼长安,西沙洲离长安千余里,军粮辎重一路行来,竟然没有任何城池的守卫来长安报信,可见是提前预谋好的,避开了周戈渊的大军和城池。

    西沙洲被屠城不过是虚晃一枪,便是引着周戈渊亲征,带走了京畿大营的精锐,长安军备空虚。

    而党项的真正目标,是长安!

    “可有人将长安的消息传给王爷?”

    “不知,城中此时大乱,之前夫人压下的第一道谶言此时又被人翻了出来。说那党项王子便是破军星,来血洗王城了。”

    第一道谶言,便是长春道长所写的,谢德音回忆了下。

    乱世初平祸又倾,

    遮天蔽日破长空。

    七杀将者身百战,

    纵横天下万夫雄。

    贪狼出,动雷霆。

    血染旌旗破王城。

    身怀六甲胎藏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