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觉得这味道异常的好闻。
她微微侧了一下头,问道:“谢承胤,你熏得什么香?”
马儿跑得很快,晏辞的声音又是从前面传来,谢承胤只听到了细弱的声音,却未能听清说的什么。
他微微低了低头,凑到了晏辞耳边,问道:“你说什么?”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顿时让晏辞汗毛倒竖起来,耳尖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想挠一挠。
她强压下这种过于敏感的反应,稍稍离开谢承胤一点距离,道:“我是问你,身上熏得什么香?”
这回谢承胤听清了,“没有熏香,身上带了个荷包,里面放了个樟脑丸。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
晏辞目视着前方道:“没有,闻起来挺好闻的。”
“你喜欢,等回来我送你一个。”
晏辞没有拒绝,难得碰上一个不讨厌反而觉得很舒服的味道,他送,她就收。
她从前就不爱用香,一是因为身在军中条件不允许,二是浓烈的气味会在关键的时候影响她的判断。所以重生以来,她也养成了不用香的习惯。
谢承胤身上这个味道,倒是出乎意料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两人说话间,马儿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已经先他们一步出发的七寸,此时也已经慢慢走到了他们身后。
晏辞奇怪道:“怎么放慢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我们走的太快了,得放慢些速度了。”
晏辞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要放慢,我们本就落后于他们出发,再慢些,那就要追到闽南去了。”
谢承胤对晏辞耐心道:“流放是步行,我们骑马很快就会追上,而这里距离东都还太近,在这里动手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我们得慢些,容他们再走远些。”
其实更重要的是,沈诏言那边还没有动手,他们去早了也是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