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却道:“不必到明日白天。”

    “那咱们如何找?”颜博简眯了眯眼。

    傅辞翊指了指卷宗上头的灰尘:“有灰尘的,说明近段时日不曾动过,咱们也不必翻找。”

    颜博简笑着接话:“而没了灰尘的,要不就是新卷宗,要不就是有人时常翻过,妙哇!”

    于是,六人屏息凑近了瞧灰尘。

    一连瞧了七排架子,不知是傅正青懈怠政务,还是凌县事务不多,多数卷宗陈旧,积了厚厚的灰。

    镇丰道:“傅正青定不是好官,我瞧着好些案子都没结案,就丢在地上了。”

    连架子都不搁。

    镇收道:“瞧这灰厚的程度就知晓了。”

    “问题是咱们连瞧七排,还没有,莫非也不在里头?”傅河皱眉。

    傅辞翊不发一言,顾自往里走。

    这时,颜博简道:“这两排没有灰尘,或许就在这里,咱们要不在此细细寻一寻?”

    傅辞翊闻声,转回身去到颜博简身侧。

    眼瞧上头的文书基本都是户籍与赋税,他摆了摆手:“这两排不必再寻。”

    “为何?”颜博简不解。

    傅辞翊解释:“昨日我隐在梁上,听到傅正青与陆问风的谈话,这户籍与赋税而今是陆问风经手,想来傅正青不会将自个的重要物什丢在其间。”

    昨日他们隐在县衙各处屋顶的梁上,就是为了暗中收罗消息,同时观察地形。

    他所隐之处,正好傅正青与陆问风过来争吵一番。

    颜博简颔了颔首:“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昨日有人经过我那根梁下时,曾说县令时常去卷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