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叹息:“其实我们家没什么好怕的了,小阿剑这根独苗没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咱们小老百姓不能拿太子如何,但傅大人如今是首辅,颜三公子是将军,当年之事,总能要个说法了。”刘松道。
如此一来,福丰酒楼想要打压成文楼,也得掂量掂量。
——
苍穹繁星缀满,新月似勾。
夜风虽凉,空气却清新无比。
从东三街回到傅家,夜已深沉。
进了主院,颜芙凝终于将压了一路的话问了出来:“太子真的参与殴打小阿剑?”
“确实参与。”傅辞翊淡声,“我的人查到,那时的太子已经嗜血成性,时常有一群人跟着他,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颜芙凝怒得捏拳:“孩童年岁差几个月,体型就差很多,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小阿剑与太子要差好几岁。”
“确实如此。”
“太子如此,怎么就当上了太子?”
她委实难以理解。
傅辞翊淡声解释:“他很小就被选中,幼年时不太瞧得出本来面目。再则,他的父家势力不小,很多事情都被压了下去。”
颜芙凝叹息:“听说小阿剑的尸骨没能寻到。”
“乱葬岗那种地方,确实难找。”傅辞翊拉了她的手,“咱们不说此事了,该早些歇息。”
“嗯。”颜芙凝乖顺地被他拉着走,嗓音很轻,“世间不公平之事太多,太子人品如此,大景江山落在这样的人身上……”
她摇首,没继续往下说。
傅辞翊转回头来看她:“那就换个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