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把脚勾住了旁边的围挡,这样就能探出更多的身体了。
终于,老周抓住了他的右手。
老周使劲儿往上拽。
刚刚上来一点儿,就马上又沉了下去。
只能怪这个平台向外悬空太多,那个家伙的脚根本找不到支撑,全凭双手的力量,实在太难了。
就在这时,一阵蜂鸣声在老周的脑袋里响起。
这声音好似一把刀子,一寸寸地在脑袋里平推。
刀子一刻不停地向前推进,直至切碰到了骨头,这刀子才停了下来。
而脑袋里的钻心疼痛,从这一刻,才开始传递了出来。
只一秒,头就被疼麻了。
接着是上半身。
最后,疼痛弥漫全身,每一条肌肉都被疼到麻木。
这痛感迟迟不散,即便老周再能忍,也不太能吃得消了。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泡在疼痛的水中,时间的意义被一层层地放大。
每一秒钟,都在老周的肌肉里留下了拓印。
几乎疼到碎裂的老周,只记得要挨过这波疼痛,但为什么要挨过,老周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老周仿佛已经在蜂鸣声中坚持了一天一夜。
直到再也派不出一颗血红细胞往肌肉里冲锋陷阵了。
老周的手臂一松,悬吊着的那个家伙也向下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