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窃窃私语声,从周围陆续传来。

    听口音,说这些话的人并非金都人士。

    有金都学子轻嗤一声:“外地来的,真不知天高地厚,竟说陆继廉沽名钓誉?可笑可笑!”

    “说白了,还是见识浅薄。”

    话音落下,就有愤怒的目光看过来。

    带着口音、一身华服的外地学子质问:“说谁见识浅薄呢?”

    “你觉得呢?”金都学子似笑非笑。

    外地学子冷笑:“也不知,究竟是谁见识浅薄!我们跋山涉水来金都赶考,一路游历,观得山水,识得民生。你们呢?只知浸淫于京城的一席繁华地,坐井观天,嘲笑他人!浅薄如斯,却不自知,着实令人发笑!”

    “你……”

    有人正要骂回去,就听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何事争执?”

    学子们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身银色锦袍的年轻公子缓步从马车旁走来,如芝兰玉树一般。

    有人认得:“陆世子。”

    陆继廉微微点头:“日后,诸位大多都会成为同僚,如果有误会,还请及时说开才好,莫要伤了和气。”

    有人悻悻然:“陆世子所言甚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陆继廉温和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学子,拎着书卷,步伐沉稳地往集贤门走去。

    眼看着,就要往马车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