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无辜道:“再是尊卑颠倒,也是天家赐婚,大娘子这话,莫不是怨怪圣上和皇后?”
庄文秀嘴角微抽,下意识往左右看看,生怕有人真在这节骨眼上去搬弄是非。
但她又看谢斐老神在在的模样,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侯爵夫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填房,嫁了个无能窝囊,连命根子都废了的东西!
一想到此刻,庄文秀瞬间又硬气起来,扬眉吐气道:“你自小便心思深沉,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可惜偷来的东西终究是偷来的,终有一天,你必定会遭报应!”
谢斐慢条斯理地喝了茶,嗤笑道:“我会不会被报应,那是往后的事。”
她眼眸微抬,笑盈盈地望着那对面如死灰的母女,揶揄道:“可如今,倒是你们的报应先到了。”
一句话让庄文秀差点气死过去,谢央更是嚎哭痛骂,母女两个几乎情绪崩溃。
一直冷眼旁观的谢璟看看三人,无奈叹气。
打小便这个样子,不先闹得鸡犬不宁,是不肯正儿八经先说正事的。
“母亲,”谢璟按住庄文秀的肩膀,轻声道:“斐儿如今是侯爵娘子,兴许有些事,她能拿主意。”
庄文秀闭了闭眼,知道谢璟的意思。
裴渊名声再差,外面传得再无能,他也是安远侯。
安远侯是超品军侯,手握实权,跟岐山王府相差无二。
若是侯府出面,谢央才有一线希望。
可是,可是……
她怎么肯,去求一个曾万般看不上眼的小庶女!
见庄文秀久久不言,谢璟继续道:“母亲,斐儿只想问一件事,她娘……”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