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道:“自然是去黑市上,替姑娘你搜罗些失传的医书。”
谢斐没怀疑,只道:“还是那句话,少进城,免得惹祸上身。”
“今日城里的确热闹,进出城的百姓被搜查盘问许久才能放行。”袁三也曾试图找机会进城,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冒险的好。
谢斐之前为去大房而进城时,也被盘问过,因而道:“还是暗探的事,听说城里沸沸扬扬的,多少高官家里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城里闹得多厉害,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只等着开春,能够翻耕田地了,多种些草药,再研究假死药,顺便尽可能的攒银子。
万一以后某天,真的要以另一个身份假死离开京城,也不至于得到深山老林里挖野菜。
正说着,浮玉从外面回来,抱怨道:“人也太多了,害我连烧鹅都买不到!”
她去了镇上一趟,排队半个多时辰,轮到后,烧鹅没了。
谢斐问道:“镇上人很多吗?来做什么的?”
“春闱啊,姑娘你忘了?”浮玉道:“今年上京赴考的学子可多了,因为进城困难,就先在京郊的村镇借宿。”
镇上客栈爆满,走哪都是人。
去年雪灾带来的躁动,在不知不觉间已平息了,待开春,怕又是一副“国泰民安”的好气象。
那些因饥寒交迫而暴动,被官兵活活打死烧死的难民,在雪地里冻僵了身体,尸体被野狗啃噬的流浪汉,只是达官贵人们的垫脚石。
一年又一年,这摇摇欲坠的封建王朝,也许支撑不了多久。
而学子们从大靖各地汇聚京城,不知道其中能不能出几个有才能的清官,真正给百姓们带来福祉。
谢斐小声嘀咕道:“都胎穿了,怎么就把性别卡这么死呢?”
袁三竖起耳朵,“什么?”
“我说,怎么封建时代,就不能对女子好一些呢?”谢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