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你冬衣被央儿烧了,是我用自己的压岁钱,给你买了好几件御寒的棉服。”

    “……”

    “十岁那年,你把病恹恹的浮玉买回来,非要养。父母不让,是我求了他们好几天,还在冷风里吹,受冻着凉,一招苦肉计逼他们同意。”

    “……”

    “十二岁……”

    “行了行了。”谢斐困意被横扫干净,无奈地穿好衣服,嘀咕道:“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了。”

    谢璟嘴唇勾起,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

    郑夫人的冰嬉会,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去的不少。

    原本谢家不入流,按理说是没份的,但居然也收到了请柬。

    庄文秀欣喜得不行,所以一早将两个女儿叫醒,要好好装扮一番,去冰嬉会上大出风头。

    谢央坐在镜子前,瞧见里头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颇为不满。

    “母亲,我是要嫁给明淮哥哥的,这郑夫人的冰嬉会,宁国公家又不一定去,我还去凑什么热闹?”

    万一被别家看中,非要她嫁,她不就跟宁国公家失之交臂了?

    庄文秀给她插上珠花,对镜看了看,又出言劝说。

    “你别只惦记你那明淮哥哥,他虽说是宁国公的孙子,以后公爵之位,却不一定落在他头上。

    你如今年轻,又美貌,该多多挑选,寻一个如意郎君才是,别想着吊死在一棵树上。”

    一听这话,谢央不满地将满头珠钗都拔了,跺脚嚎叫起来。

    “我只嫁给明淮哥哥,只嫁他!”

    庄文秀连忙哄道:“好了好了,小祖宗!你才多大,张口闭口嫁不嫁的,传出去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