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淮恭恭敬敬道:“多谢祖母安排,孙儿已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宁国公夫人失笑,对众贵妇们道:“我这孙子最是严于律己了,他为参加今年春闱,数月在书房中闭门苦读。我若是不叫他出来,他都不肯离开书房半步。”
众人都说,赵公子年轻有为,若是能一举高中,宁国公府可就又多了一位国之栋梁。
宁国公夫人开怀畅笑,赵明淮神色却有些黯然,垂下头去。
谢斐看似目光飘忽,其实余光一直在打量赵明淮。
赵明淮温润俊朗,如同一块瑰丽名贵的玉石,既低调谦和,又不失尊贵涵养,难怪谢央倾心。
只是,谢央即便美貌,家世却排不上号,恐怕宁国公府,实则是看不上的。
谢斐又往下首瞥去,谢央坐在桌案后无人问津,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又觉得好笑,端起茶杯喝茶,以掩饰笑意。
待了小半个时辰,谢斐才又找借口离开。
她在湖边上等着,果然没一会,谢璟也来了。
谢斐笑道:“这脸上,怎么跟死了爹娘一样?”
谢璟道:“这话被别人听见,转瞬能传遍全京城。”
谢斐耸肩,“这不是没人听见吗?”
两人并肩而立,亭亭玉立的身姿倒映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
“所以,庄大娘子看上谁家了?”谢斐问。
谢璟捡起一块石子,奋力朝湖中央扔去,那石子滚出老远,惊飞了湖面停留的鸟儿。
“母亲挖空了心思,依然没挑好。”谢璟目光悠远深邃,又道:“倒是央妹,一门心思要嫁入宁国公府,不肯多看旁人一眼。”
谢璟虽少在京城,却在年关这段时日里,接触了不少高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