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发犹豫片刻,还是没瞒谢斐。
“数年前,小人一家得人相救,被安置在这田庄上。当时没入贱籍,后来裴府也没过问。”
谢斐追问,“是什么人救的?”
竟然有这么大的本领,把人弄到裴家的田庄上安置,还能护着不入贱籍?
陈大发一直隐瞒此事,如果询问的人不是谢斐,他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但谢斐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毕竟他和妻儿的命,都是谢斐救的。
一如当年走投无路之际,被那位矜贵温润的小公子从血海尸山中拉起来,重获新生。
“是,裴家公子。”陈大发道。
谢斐只认识一个,“大房的裴少卿?”还是另外几房的谁?
陈大发道:“是裴渊,裴公子。”
谢斐麻木了好一会,表情才开始变化。
谁救的?
裴渊?
那个不学无术,恨不得吊死在女人裤腰带上的花花太岁?
救人?
谢斐震惊得仿佛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又追问着确认了几遍,陈大发都说是裴渊。
至于为何被救,他没细说,像是怕谢斐再问,忙不迭地逃了。
谢斐愣了好久,才对角落里的袁三说道:“你听见了吗?他说谁救的?裴渊?那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瓢虫?”
袁三双手抱胸,靠着墙懒懒说道:“许是心血来潮,姑娘怎么这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