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从小听谢斐说起近亲成亲的危害性,咋呼说,“真是要命啊姑娘,那这样一来,裴公子跟大娘子要是生孩子,不是容易生出个病秧子来吗?”
谢斐幽幽说,“生不了的。”
“啊?生不了?这么严重?”浮玉还以为,是近亲生不了。
谢斐还想着裴渊。
以萧世蓉高傲自满的姿态,肯定也看不上裴渊这样的浪荡子弟,谈何生子?
不过,裴渊回京也有好几年了,正妻不愿跟他同房,妾室们又要被灌红花汤,摆明了没后代继承家业。
裴渊贪图享乐,不理会这种事也就算了,老夫人竟然也不着急香火,还放任儿子胡来?
真是稀奇古怪的一家子。
谢斐又问道:“你在府上,打听到些什么?”
浮玉刚要开口,马车突然一个震动,随后停下。
车夫跳下车去,到后轮子看了看,说道:“谢小娘莫慌,撞石头上了,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车帘被掀开,袁三从车顶利落地翻身进来,朝谢斐挤眉弄眼。
他一向神出鬼没,谢斐跟浮玉都习惯了,没声张。
等马车重新出发,浮玉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将自己探听来的,告知二人。
“要说这裴府的渊源,得从老久以前的恩怨讲起。”
裴家祖上是王族,跟当今帝王一脉有血缘牵绊,曾比肩超品亲王。
只是后来,裴家因犯事被削了权,又遭废了爵,逐渐被踢出王室宗亲之列,成了闲散贵人,家族也开始落败。
直到裴渊的祖父,如今的安远侯,带族人在边关厮杀奋战,破敌无数,才又重新得了侯爵之位,有了实权。
安远侯共有五个儿女,其中裴渊的父亲,就是第四子,官拜镇北大将军,也是常年驻守边境。